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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勝出】哭泣·筆記·被揉亂的頭髮

CP勝出,算是甜的東西,單純想寫咔醬看到小久哭所以寫的,很短(X
請用心心跟手手狠狠地砸我的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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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豪勝己站在了走廊的正中間。

他正穿著折寺中學的校服,領口以往如常地沒有扣緊,褲子也是松塌塌的。他站在原地呆楞了數十秒,才開始往前走。

他從走廊正中央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,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。樓梯的底部有個歪斜的小空隙,那裡一般是放置雜物跟運動器材的。在那個堆滿了紙箱跟被學生違規丟棄垃圾的灰暗空間裡,那個身影就這麼畏縮著,像是要把自己跟雜物融為一體。

男孩在樓梯底部抱著膝蓋,把頭埋進膝蓋形成的小空間裡面,綠色的卷髮比平日亂多了。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,發出幾不可聞的嗚咽,活像受傷的幼獸。

爆豪前行了幾步,來到了他的面前。他想出聲喚他,他卻早一步意識到了爆豪的存在。他抬起頭來,大大的綠色眼睛淚汪汪的,透明的淚液不斷地從裡面溢出來,淚痕遍佈了整張臉,每一道痕跡都寫滿了悲傷。

他看到爆豪之後咬緊了嘴唇,似乎想忍住不哭,可委屈跟恐懼卻完全吞不下去,強忍住的抽泣聲便從嘴角漏了出來。男孩哭得一抽一抽的,呼吸變得越來越急速,像是要把肺部的空氣全都擠出來。

爆豪記得他以前也這麼哭過。那是很久很久以前,他跟男孩還在上幼稚園的時候。男孩的母親給他買了一個歐爾邁德的限量版皮球,卻不小心掉到湖中心飄走了。他哭得很傷心,獨自縮在橋底下大哭,在被爆豪找到的時候臉上的雀斑已經被淚痕壓在底下了。

他跟男孩說了回家吧這樣的話,男孩卻哭得昏昏沉沉的,對他的話沒什麼反應。他看著男孩已經紅透的耳尖,心莫名地跟著男孩顫抖的肩膀一起一抽一抽的。他伸出手,插入了那個亂糟糟的頭髮裡面,雙手一起揉了起來,把本來就已經很亂的綠色腦袋揉得更加像雜草了。

不知道是因為頭皮敏感所以被揉得很癢,或者是因為他揉頭髮得動作太滑稽——綠髮男孩突然破涕而笑。“小勝,別揉了,不要揉了!”男孩這麼說的時候被他拉住了手臂,就往家的方向走。

爆豪看著面前穿著折寺中學校服的男孩,伸出了手。只要把他的頭揉亂就絕對有辦法的,他絕對會破涕而笑的。他的手越來越近,15厘米、9厘米、2厘米——50厘米。

男孩閃開了,他退後了一大步,甚至撞到了一個放著捕蟲網的紙箱,甲蟲、蟬跟蜻蜓爬了一地。另一個紙箱也倒了,一堆白色石子、兩顆皮球跟一個寫著某人名字的黃色水桶掉在了地上。

有什麼從男孩的懷裡掉了出來,可都還不夠,他手腳並用地往背後縮,好像在逃避瘟神一樣——直至後背緊緊地貼住了牆。“不、不要……”男孩又抬起頭,用那雙充滿這極端恐懼的眼神看著他,頭不可抑制地左右搖動,用這劇烈的喘息跟哽咽抗拒他的靠近。

爆豪的手停滯在了空中。他呆愣地看著男孩的動作,視線落在了剛才從男孩懷裡掉出來的東西上。

那是一本筆記本,它曾被男孩寶貝地抱在懷裏,並不是在抱著紙張的綜合體,而是更重要的什麽東西。可它現在已經被燒焦了,頁面變成了難看的黃色,帶著很多焦掉的黑色。

爆豪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氣味,那是一股嗆鼻而悔恨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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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豪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,視線從下而上的,棉被壓在他的身下,他只剩一隻腳還在床上,其餘部位都已經壓在地上了。

他昏沉地從地上爬起來,穿上了雄英的校服。他的褲子一如往常地沒穿好,也沒有戴上領帶,可卻覺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套上了頸圈,喘不過氣來。

這股感覺在他路過文具店地時候特別強烈。老闆娘似乎剛起床開店,眼睜不太開,在爆豪把一本筆記本跟幾顆硬幣丟到她面前時才清醒了過來。

爆豪邁著步伐,拉開了A班課室的門。幾個同學都被他粗魯開門的聲響嚇到,那當中當然包括了綠谷出久。他似乎正在跟飯田還有麗日閒聊,擺著一張呆呆的蠢臉,傻兮兮地笑著,在爆豪拉開門地時候猛地一顫。

“喂,廢久,出來。”他用找茬一樣的句子表達著自己的意思。誤以為自己又哪裡惹上自家竹馬的綠谷又是一陣寒戰。

他倆面對面地站著,氣氛尷尬到了一個極點。“那個、小勝——”在綠谷試圖打破僵局的時候,爆豪將早上剛買地筆記本丟到了他的臉上,力度並不小,“啪”的一聲把綠谷的鼻樑都砸紅了。

“哇啊!“他連驚叫都沒能完整,就發現自己的腦袋被爆豪抓住了。爆豪的一雙手,一左一右地抓住了他右邊跟左邊的頭髮,開始拼命揉了起來。爆豪的手似乎不是一雙手,而是一雙魔爪——因為綠谷的頭皮似乎變成了世上最不知所措的頭皮,頭髮也變成了世上最亂的頭髮。”哇啊啊啊、住、哇啊、小勝,哇啊啊!“他發出不知所措的叫喊,發達的淚腺差不多要分泌出淚水了。這時候在他頭上肆虐的手也突然停了下來。

“廢久,如果你再哭,老子就把你揍到殘廢。“

爆豪勝己留下了一句世上最狠毒的說話,然後回頭進了課室。

走廊上只留下一本筆記本,跟剛被揉亂了頭的、要哭不哭的綠谷出久。

——END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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